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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节 (第2/2页)
某都明白。只是情势紧迫,不容细说,只好唐突髓翁,以请众玉友大驾。” 老者哼了一声:“罢了,能化解此事便好。只是,我湛兮谷避世潜修,除紫昆派之外,一向无外人知晓,如今却坦剖于众人之前,怕是日后都不得清静了。莫非这便是作俑者的意图之一?” 含明开口道:“那人应无如此大能耐,流昔这样的路数都算得出。其所图何事,暂不得知。连累湛兮谷,实在惭愧。” 老者再重重一哼:“罢了罢了,事已至此,以后的事就看着办吧。”神色稍缓,向空明子抬一抬衣袖,“空掌门快请去查询正事,作俑者应该还在山中,寻源探究,理出了明线,说不定很快可破解。” 空明子向老者一揖:“髓翁今日劳累受惊,此时情景,来不及赔罪招待,惶恐惶恐。但请髓翁先回湛兮谷休息,亦防着湛兮谷中也生变动。” 黑衣老者闭上双目,单手掐诀,默一运气,再睁开眼:“湛兮谷中,眼下无事。那众位先忙,老夫暂时带着孩儿们告辞了。” 紫昆派众人施礼相送,老者抬袖还礼,视线触及流昔,立刻移开,甩袖转身。 流昔笑嘻嘻抱拳:“髓翁慢走,此次着实唐突,来日定上门赔罪。” 老者冷声道:“罢了,流道友再不进我湛兮谷,便是对敝谷最大的恩惠。”头也不回,一挥衣袖,环浮的玉石纷纷涌入他袖中,一阵烟雾弥漫,待散开时,老者与众玉皆踪迹不见。 紫昆派众人瞧着眼前的瓦砾残壁,心情皆很复杂。 一名长老抚须道:“也罢,空空空。砖瓦本为尘土,殿阁皆是浮云。正好这大殿也有几百年了,趁机翻个新,焕然再添新气象。”视线无意掠过居然无损的石头大钟旁,蓦地一顿,“咦,那边怎么躺着一个小娃娃?” 相参答:“禀告师叔,此乃弟子的师侄楼歌。” 方才沧云挟着楼歌赶到明岳峰,随手将他放下相助抗阵,直至后来沧云又去小峰,留守峰顶的相参便又顺便守着楼歌。 含明一弹指,一朵小云托起楼歌的身体:“说起这个娃儿,流昔,你瞧着他,可亲切?” 流昔瞧了瞧楼歌,不解:“怎了。” 含明微微挑眉:“这孩子,当真不是你的娃?” 旁侧的几位长老赶紧圆场。 “师叔,此不当耍子,怎会有这种事。” “是啊,师兄,流师弟一心向道,至纯至阳,这样的事绝不可能有!” 流昔顿了一下:“他今年多大?” 空明子道:“楼歌乃是徒孙从路边捡得,今年一百零七岁。” 流昔两眼放空,思索了一下,而后肯定地道:“绝对不是!” 含明似笑非笑:“那就怪了,若这个娃儿不是流昔的,方才他突然异变,能耐当真不小。”瞅着空明子,“你既然让几个徒弟请出了纯一双极,真只是路边捡的这么简单?” 空明子尚未回答,几位长老又圆场道:“此时此刻,还是先搞清楚眼前要紧事,其他慢慢再议不迟。” 山中诸峰的宝光持续熄灭,远处已有人踏云而来,是霜无、白兮收护宝器的弟子们返回。含明便先搁下楼歌不提。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,紫昆派诸峰中的宝光方才熄尽。众宝归匣,但到底是什么人,用什么方法做了这件事,仍未查出。 让小峰的警钟响起,不是难事,只要拿些妖气魔性的东西靠近,钟声便响。 难的是让主峰的石钟示警以及众峰警钟齐响。 难道滋事的不只一人? 紫昆派上下又彻底检查了一遍,仍未发现少了什么东西。 连修为高深的众长老也不由得纳闷:“做下此事的人,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等手忙脚乱一场?” 正无头绪,半空忽然一闪,浮现一枚玉简,告知沧云等七部掌座求见。 七人进了众长老的议事厅,徵容施礼上前:“师尊,师父,弟子查到,少了一件东西。” 众长老与空明子神色顿时一凛。 “何物?” 徵容躬身:“弟子照看的悟心园中,少了一头萝卜。” “……” 众长老皆皱眉,含明道:“这萝卜,成精了?” 徵容道:“算是,有神识,会说话。” “能化形么?” “未曾化形过,一直是萝卜,在地里长着。” “是此山所生,还是得自他处?” 沧云躬身:“小徒楼歌从外面带回来的。” 含明瞥了空明子一眼。 筠轩亦出列道:“师祖,此事说来话长,楼歌这孩子,缘份有点乱,时常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不只这个萝卜。” 徵容亦道:“不错,悟心园中,其实……” 含明挥了挥手:“罢,罢,无甚相干旁枝末节的事暂不要多说。”一指徵容,“你一个答话便可。那萝卜,平时有显出什么异常么?” 沧云与筠轩退回其他几位掌座身旁,徵容思索了一下:“除了性情异常,其他没有异常。” “性情怎么个异常法?具体直接一些。” “拽文,牢骚多。” “尔等还让成精的萝卜读书?” “不是,进紫昆派之前读的,长在它上一个主人地里的时候。” “它的前主是何人。” “养参催丹行旁门小术的道人。” 这等人,完全没可能做下今天的事。 含明微微眯起双眼:“的确没再少其他东西?特别是你管的那个园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