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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4节 (第2/3页)
立刻松口气,她平常参加那些奢华的晚宴很少待到最后。更别说今晚,她身边坐满了严肃正经且不肯闲聊的陌生人。 周津塬顿了顿。他随后告诉她,这一桌坐着的并不是陌生人,而是柏林结交的骨科医生。他们早就知道两人的真实关系。更别说,周津塬的手提电脑里,正用着一张赵想容的照片当作随机屏保。 赵想容稍微愣了下。 想起自我介绍时,满桌的人脸上闪过惊愕、复杂和无语的表情。现在想来,估计是被严谨的德国人视为笑话看了。 周津塬淡淡地接口:“被嘲笑几句有什么稀奇?在你眼里,我早就被当成天大的笑话。” 赵想容付之一笑。 等两人坐上车后,周津塬脸色依旧是这么淡淡的。 沉默了片刻,他冷不丁地开口:“之前有一段时间,你说要去摩洛哥出差。” ——这都多久的事?赵想容早就记不起来。 周津塬却帮她记着。周津塬甚至还记着,自己花费周章,终于查到赵想容和涂霆在秀场上短暂地见过一面。虽然理智觉得他们没什么,但这股嫉恼念头,很长时间里在脑海里始终都挥之不去,像块石子似的。 赵想容又想了好一会,终于回忆起她曾经挤兑涂霆是文盲的场景。 她牵唇笑了:“那天确实和涂帅见了一面。” 周津塬不语,赵想容微微不耐烦地补充:“但只是见了一面,不是说和他上了一次床。” 周津塬面无表情地望着她,随后转过脸,薄唇紧抿。两人明明还在亲密地牵着手,气氛却变得有些古怪僵硬。 轿车停在公寓门口。 打开车门,寒风一下子沁入到额头和眼睛里。赵想容的高跟鞋踩实地面,她裹紧皮草外套,想快走到温暖的大厅,却在身后被周津塬揽住腰。 “那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?”他问。 赵想容给了一个肯定答案,随后挑眉:“咱俩刚刚复合,有必要为过去的事情吵架吗?” “没人要吵架。”他简单说。 “你确定不吵架吗?”赵想容干脆定住脚步,“可是回来的路上,你就又给我摆脸色看。心里有什么话,直接说就好了。” “容容……” 赵想容却任性地抢白他:“切,我知道你想什么。是我今晚没在别人面前承认咱俩的关系,让你不开心了吗?” 周津塬微扯了嘴角,索性不说话了。 “但是,你想让我在你同事面前怎么做?我昨晚都和你上了床,今天又愿意陪你参加这么无聊的学术晚宴,你还想让我怎么做?难道,你就想让我拿着一个大喇叭,向全天下的陌生人宣布,咱俩以前离过婚,现在又重新在一起——这样你就开心?你觉得这是很光荣的事情?” 周津塬每次真正被她勾起怒火时,虽然不屑于气急败坏,面上依旧冷冷淡淡,唯独那双眸子变得暗极了。 他直接把原话还给她:“你不妨就试试这么做,看我什么反应。” 两人在街头僵立着。这气氛十分熟悉,仿佛回到曾经剑拔弩张的岁月。 突然间,她粲然一笑:“我已经试过了。” 随后举起手机,向周津塬展示朋友圈。 原来,赵想容刚才独自坐在席间时,在她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:赵想容用手机偷拍晚宴里的周津塬。他正站在台上进行他的什么手术成就汇报,而她坐在台下,露出半张脸,伸出两根手指偷偷对准他。 配图文字里,她写了简单的两个字:初恋。 沉默。 周津塬长久地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,就像重新坐进冬日浴缸升腾的大团雾气里——承认,宣布,汹涌,狂喜,饥渴——团团地环绕着他。他没想到,时至今日,她居然依旧肯用“初恋”这个词形容自己。而比起任何词汇,他更偏爱这个词。以前爱这个词的复杂,如今爱这个用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