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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德贝纳姆小姐的证词 (第2/2页)
格达上车的吧,德贝纳姆小姐?” “是的。” “去伦敦?” “对。” “你在巴格达是做什么的?” “我是两个孩子的家庭教师。” “假期结束后你回去工作吗?” “我不确定。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巴格达很落后,如果有合适的工作,我更愿意留在伦敦。” “明白了。我还以为你要结婚了呢。” 德贝纳姆小姐没有回答。她抬起眼睛,盯着波洛的脸,那眼神明显是在说:“你太无礼了。” “你对跟你同一个房间的奥尔松太太有什么看法?” “她好像很快乐、单纯。” “她的睡衣是什么颜色的?” 玛丽·德贝纳姆瞪大眼睛。“褐色的,衣料似乎是纯毛的。” “啊,请恕我冒昧,在阿勒颇到斯坦布尔的路上我见过你睡衣的颜色。淡紫色。” “是的,你说得对。” “你还有没有别的睡衣,小姐?比如猩红色的睡衣?” “不,不是我的。” 波洛探身向前,像一只正在逮耗子的猫。 “那么是谁的?” 女孩吓得向后缩了缩。“我不知道。你是什么意思?” “你说的不是‘没有,我没有这样的睡衣’,而是‘不是我的’。这意味着这件睡衣是属于某个人的。” 她点点头。 “车上其他某个人的?” “是的。” “是谁的?” “我刚刚告诉过你了:我不知道。今天早上大约五点钟我醒了,感觉火车好像停了好一阵子了。我打开房门,向过道上看了看,以为我们到站了。我看见有人穿着猩红色的睡衣朝过道那头走去。” “那你不知道她是谁吗?她是黄头发、黑头发还是灰色的?” “我说不出来。她戴了顶小帽子,我只看见她后脑勺儿的轮廓。” “什么体形?” “根据我的判断,她又高又苗条,但是也很难说。睡衣上绣着龙。” “是的,是的,没错——绣着龙。”他沉默了一分钟,喃喃地自言自语,“我不明白,我不明白,没道理啊。” 接着,他抬起头,说:“不再多麻烦你了,小姐。” “哦!”她似乎很是惊讶,不过还是立刻站了起来。 然而走到门口,她还是犹豫了一下,又折了回来。 “那位瑞典太太——奥尔松女士,是吗——好像很担心。她说你告诉他,她是最后一个见到那人活着的人。她认为你因为这样而怀疑她。我能告诉她是她误会了吗?你知道,她真的是个连只苍蝇都不会伤害的人。”说话的时候她微微一笑。 “她向哈巴特太太要阿司匹林是在什么时候?” “十点半刚过。” “她出去了——多久?” “大概五分钟。” “晚上的时候她又离开过房间吗?” “没有。” 波洛转向医生。“雷切特有可能在这之前被杀吗?“ 医生摇摇头。 “那么我想,你可以让你的朋友放心了,小姐。” “谢谢。”她突然对他笑了笑,这副笑容可是很容易博得同情的,“你知道,她就像只绵羊,忧虑得直啜泣。” 她转过身,走了。